四季四色，花叶从不相见。春天只有金色的嫩芽，到夏天开满蓝色的花，直到秋天一夜之间化成漫天花雨。立秋是它全年唯一一天无色，亦无生的日子，仿若凤凰涅槃，然后在第二天生出火红的嫩叶，在冬日长成满树紫华。
…
回来后的男人并没有急着去找她，她有了心上人的风言风语虽然她本人是毫不知情，当然也可能只是毫不在意而已，但他还是无法忽视。
他原本很确信丫头对那男孩并无感情，直到那天她对那男孩那么郑重的说，她需要时间忘记自己的心上人，否则她不愿意用这种不专一的心接受其他人时，他突然一阵委屈。
丫头喜欢的明明是自己，却总是对自己采取避而远之的态度。在各种场合表示绝对不会考虑和自己在一起就算了，遇到谈及他感情的事她还总是一脸受伤。拒绝自己的明明就是她啊。
聪明如他，遇到自己的事却全然看不清楚，只能让一帮观众唏嘘感叹：两个相爱的人就是没法在一起的事原来不只书里有。
现在他是真不确定，丫头还是不是那个只要他愿意，一句话就能带回家的、心里只有她的小女孩。而且他恐怕不想弄清楚答案。
所以他借口出任务出去躲了一个月，一个月里像等待审判的人一样，一面抗拒着未来的到来，一面又很希望判决书能快点下来。但不管他到底更希望怎样，一个月终究还是有个头——
刚回来，消息就像长了脚似的，到处跟着他：
－听说那位先生的小丫头开始约会了！
－终于。
－但不是跟他！
－怎么会？！
还有：
－看那个两个人打得火热，这次不会是真的吧？
－真没想到。
更有：
－遇到了对的人进展就是这么快啊——
他逃也似离开，不想听到那个人的回答。
［什么进展啊到底？！］
对这个问题的答案的设想让他更加郁闷，也更加不愿意急着去验证。其实最根本的，是他也觉得丫头和那个小男生在一起，也许更合适。
而且现在好像所有人都这么想了，包括最不愿意这么想的自己，和以前最不会这么想的丫头。
百无聊赖的在街上游荡，他努力避免去那些平常丫头爱去的地方，免得不小心来个“邂逅”，可是偏偏看哪里都有丫头的影子，过去的欢声笑语在他想躲时一个接一个冒出来，最后他只好逃回酒店三十二层，那个他刚“装扮”好还一天没住的新屋子。
到了不免又是一声叹息——只有这里丫头还没来过，只有这里没有她的气息，只有这里最想带她来，可是……还有没有这个机会了呢……
郁闷的情绪让他手一抖，原本只该盖住底的酒杯就半满了。
他皱皱眉喝下一大口，想借辛辣的刺激冲散这种憋闷的情绪。
好在酒还没有抛弃他。一杯下肚头脚就轻了起来，连烦恼也朦胧了一半。
他又倒上半杯，心想反正放了不短的假期。举着杯子他信步走近窗户向外望，其实天气还真不错。
四点多的日光斜着洒下来，还没有失去锐气，却也不再乖戾——三面高楼环绕，一面小楼呼应下包围出来的一片绿地，是这片酒店群中与世隔绝的桃花源。
这片桃花源里很清澈，不杂乱，没有那么多设施，就是一片青草，和中间孤零零一棵树，还有树下一个简单的秋千。
那树还是他专门去碧落之渊为她找来的雪青树，四季四色，花叶从不相见。春天只有金色的嫩芽，到夏天开满蓝色的花，直到秋天一夜之间化成漫天花雨。立秋是它全年唯一一天无色，亦无生的日子，仿若凤凰涅槃，然后在第二天生出火红的嫩叶，在冬日长成满树紫华。
这是他为丫头设计的，空旷的绿地对普通客人毫无吸引力，但却是独自一人时喜静的丫头的最爱，有她最爱的树和秋千，还有……她？！
他不由定睛细看，他还从来没带她来过这里，可现在他的小丫头就坐在他秘密为她准备的秋千上，只穿了一件宽敞的吊带裙，纯白的裙带轻轻随风飘扬，加上脚上任性的人字拖，便再无其他修饰。
举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没有再耽搁一秒，转身下楼，偷偷接近那片天堂。及至近处，却突然失去了打破这幅完美画卷的勇气：
绿地被太阳染上了金光，懒洋洋匍匐在她脚下，像卧在主人脚边的可爱宠物；雾蓝色的雪青树在秋千上透下一片浓荫，却依然有一两缕调皮的阳光，就那么打在她的侧颜上，在地上勾勒出模糊的轮廓。她仰着头，像在看远方，又不像。
她唇瓣微启，轻轻张合，不知是不是因为荡秋千的动作，让她的呼吸稍显急促；她的眼神涣散，却带着份欣然，不知到底在看什么；她天真的脸上赫然带着两团红晕，他甚至觉得能看到她周身散发的微微的热气——为什么？
？！
！
他犹疑着迈开步子，向她走过去。
她还在专心荡着秋千，有时脚尖点一下地再次增加荡起的高度，但大多时间都在享受空中的感觉，直到——
看到他时她完全愣住，落地的动作都有些磕绊，他下意识想去扶她又前进几步，就只听——
嗖的一声，飞刀就扎在他脚前不远处，那不是攻击，只是示警：不许过来。
他又继续走，没有再飞来武器。丫头面露难色，不自觉后退，却并没有转身跑开，只是退到了树根，蹙眉看着他，祈求他走开。
怎么可能。
他还在继续走，丫头听天由命似的叹口气，扶在树上的手在轻轻抖，有些站不住似的轻轻倚在树干上。
还有两步，他站在她面前，他满眼的火，她一脸无奈，相对无话——
只有持续不断的震动的声音。
丫头深吸一口气，歪着脑袋看他，脸上写着无奈的代码：你是还需要我解释吗？
他完成跋涉的最后两步，伸手揽过她的腰，让她贴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就去拉她的裙摆。
她打开他的手想后退：“不要。”被他撞见就够丢脸了，现在还要被他可怜吗？！
他停手：“你打算跟他在一起了吗？”粗声粗气的。
“是的。”丫头犹豫一下选择了这个违心的答案，她很清楚另一个答案的结果，师父肯定会放下芥蒂，“帮她”解决眼下的问题。但是她更不想要另一个答案可能给她带来的再一次的犹疑，既然已经选择了忘记师父，那就干脆让他也帮帮她的忙吧。
然而事与愿违的是，听了这个答案他的手更加过分起来，一用力就拉着跳蛋的尾巴从裙摆下揪了出来，手上传来的不正常的受力感让他笑起来：“原来还没放进去啊？是不会吗？要不要师父教教你？”
“…”粗暴的动作带来的摩擦让她倒吸一口气，腿一软她靠在树上，紧接而来的就是突然失去震动和摩擦的巨大的空虚感，快感突然被打断的感觉很难受，她蹙起眉头望着他，明明想给他一个愤怒的眼神，却眼泪汪汪的只剩下可怜。
他的掌心”倏“地腾起火焰，小跳蛋瞬间光荣牺牲，灰飞烟灭。
看着鼓足勇气买的玩具在眼前消失殆尽，她有些惋惜的叹口气，就听始作俑者还凶巴巴的补充：“你敢和他在一起，他也会是这个下场。”
她一下委屈起来，他总是想各种办法摆脱自己，现在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忘记他，他还来这里蛮不讲理的欺负人。委屈一上来泪腺瞬间被激活，她撅起嘴不说话，低着头眼泪就一串串掉。
她一滴眼泪，就浇灭了他的万丈怒火。
他再次揽过她，唤起手刀，轻轻割开她的底裤，捏在手里燃尽——她不会想把这样私密的东西留在公共场所。
丫头扶着他的胳膊，看着他的动作不说话。
他的手在她腿间轻轻抚弄，惹得她不时抽气，但她就是不理他。
他软了声音：“真的喜欢他？”
她把脸埋在他胸膛，委屈的说不出话，哽咽着点点头，只挤出来一句细若蚊蝇的“嗯”。
手指一下子粗暴地进入她的身体，痛感和快感让她瘫软在他怀里。
进去的手指轻轻抽插、摩擦，外面的还不忘在她最柔软的部分捏上一把。她痛得咬起嘴唇，却留恋着纯粹的愉悦没有拒绝的力量。
他的嘴唇从锁骨一路上滑，留下一连串红印，直到耳垂：“那为什么不反抗？”
她皱着眉头别过脸，又被捏着下巴扭回来。
他炽热的目光看得她更加羞愤，终于瞪着他蛮横起来：“我有能力反抗吗？！”
他收了脸上痞气地笑，从她身体里撤回了手。
她不敢抬头，其实不管再怎么样，师父都从来没真正凶过她。师父要是真的生气，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想过也不敢想。
他握住她搭在他胸膛上的手，退开了半步，她瑟缩起身体向后躲，紧闭着眼睛像是等对面的人对自己动手。
什么？！
她愕然瞪大眼睛看着他，是她平时温柔的师父，无奈又好笑地看着她躲闪的样子：“我对你动过手吗？”
可是让她愕然的却不是这个。
他的手握着她的腕，而她的手心里，是他腿间坚硬、炽热的分身，陌生的手感让她不禁缩手，他紧紧拉着她不放，结果就是她不自觉的一下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他吃痛的闷哼一声，身体一震，却不躲闪，也不松手。
“那么，你为什么不反抗。”低沉的声音极具魅惑，她就那么迷失在他的注视里。
从一开始她无法抵抗的，就不是他的侵犯，而是为他沉沦。
“丫头？”炽热的唇在她脸上落下一个个轻吻，他低声唤着失神的她，直到含住她的耳垂，他的鼻息惹得她一阵痒。
她把脸整个埋在他的胸膛，耍赖地开始蹭，手上也不乖的动起来，不想说那句想想就面红耳赤的话。
他毫不阻拦，但哪怕分身被她逗得一阵颤抖，他就是不再进一步：“回答我。”
她咬着嘴唇瞪他，他毫不介意的冲她笑得明媚。
僵持。
最终还是她妥协：“因为我也想要——”话音未落她已经被眼前的人打横抱起，转身向他为她准备的房间走去。
…
他这半辈子，就像在为了这一刻跋涉…终点却有点不对劲。
那天丫头找借口“我是个S，所以我们不合适”。被发了好孩子卡的男孩默默低头走掉，可是东方却把这话听进了耳朵里–
当然，他并不是相信自家的小丫头真是个小女王，可是这却是个接近她的好机会！
第二天他就置办了一应玩具，打通酒店73层的房间建了暗室，放了一张丫头喜欢的大床，床垫是他最讨厌的– 软得像棉花糖。
他是无法理解软床这个概念的。睡惯了修炼场，他根本睡不惯软床，可是他知道丫头喜欢，于是“棉花糖”顺顺当当进了密室。
墙上挂着满满三排各式玩具，从鞭子到小电击棒，能玩的不能玩的都有。
而此刻，长途跋涉终于结束：
他的小丫头，就坐在床上。
只是和他想象的兴奋娇羞不一样。
刚才自己在树下玩时涂上脸的潮红已经褪去，她双臂抱腿，坐在床中心像个委屈的小媳妇– 拐来的、还不是自家的那种。
“丫头…”他开口，迟疑一下，又闭上嘴。如果丫头跟他生气跟他撒娇跟他耍性子他都好办，他有演技有耐心有计谋一定会把她骗上床，可她偏偏只委屈，还是不说话的小委屈，他就没了辙。
“你欺负我– ”半晌，丫头突然开口。
“我没有啊，”他一下接过话头，“我只是觉得你和那孩子不合适…人家还那么小，又那么直，顺着你的性子当个小M他不开心，不顺着你你又会难过…”
他的谎话接得顺溜，丫头居然瞬间觉得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他想这个借口很久了：既然你是S我是M，不如凑合和我过了别去祸害别人。反正你都是我徒弟了，我也不好放你出去为祸人间；我呢，作为师父，也不太好向世人展现我这惊人的一面，所以我们是最好的结合！
不管丫头对自己是一时兴起还是日久生情，东方都相信不会有人比自己更爱她更照顾她，原本他还有些迟疑，觉得自己大她太多，又没什么乐趣，会委屈了她，可是真见她和别人家的小男孩走在一起，那股烧心的妒火就让他如坠地狱。
于是他明白，自己是没救了，那还有什么顾忌，他的小丫头谁也不许碰！除非有人对她比东方对她还好！但那是不可能的！
谁能和他一个三十出头接近天极的逆命境的痴情种子比？！比他修为高的都比他老，比他年轻的根本赶不上他的修为！再说还有谁能比他更懂丫头？他毕竟是窃听了她的生活将近半年的人！最重要的是，这世上，恐怕真的没人比他对丫头更钟情。
此刻他就趴在高高的床边，一脸无辜而可爱的表情看着丫头，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微笑。那股炽热绝对堪比某蓝眼白毛的忠犬，此刻的东方实在是毫无什么司戒大人的风范可言了。
“…”丫头盯着他，又恢复了沉默。
可是已经清楚丫头对自己也有欲望的东方却没打算再给她沉入委屈的机会，只见他飞快地换上一个委屈的表情：“丫头是不是嫌弃我了…我能理解的。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在等一个能接受我这个癖好的人，可是我也明白，这世界就是这样…”
东方说着说着连眼睛都泛起了光，这番演技去当了司戒简直是娱乐界的损失！
不用东方再多说什么，丫头已经完全心软：“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啊，人各有爱嘛。只是…”
只是我并不是真的S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啊！
丫头这番心声东方早就料到，自从他把心交给了丫头，并且好好上了一节“小蛮心路历程解析课”之后，他对丫头心理的把握就又上了一个台阶。
“没关系你可以直说…我只是一时兴奋，想着终于有人能理解我…丫头嫌弃我我也没什么怨言…不过就是继续孤独下去罢了，早习惯了…”
这番怨妇式独白东方说得毫无违和，真的打算孤独终老一般说得绝望，眼睛都黯淡下去仿佛烧尽了希望，于是–
“谁说嫌弃你啦？！”丫头皱皱眉就爬了过来，到床边拉东方的手。
东方假装抗拒地停顿了半秒，接着就爬上来坐到了床脚，胳膊有意无意挨着丫头，还不忘侧着头给她一个无辜可怜的表情”狐疑“地打量她：”…真的么？“
什么叫打蛇上棍。
丫头略略有些发愁地看了一眼墙上的各式玩具，心里叹口气。
她当然是真的不嫌弃自家师父，可问题是…这些玩具她连见都没见过啊！这要是继续装自己是S，岂不是分分钟露馅？！到时候师父发现自己其实是假装，岂不是要更觉得尴尬？
简直是一个谎言把自己逼进墙角…
殊不知东方就是故意想骗她进这墙角好把她吃干抹净！
“是不是这些玩具你不喜欢？你平时都玩什么玩具？”东方开始铺台阶。
“呃…”难道还有别的玩具？要说自己喜欢的这里一个没有，是不是可以蒙混过关？可是万一她说是，东方问她她平时喜欢什么可怎么办？
丫头心里一团乱麻，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看来是不喜欢…但是这些真的很好玩的，我可以教你，你试试就知道了，好不好…”东方假装迟疑，顺便还替丫头解释：我相信你是S，只是喜欢的玩具不一样而已——
“好！”抓住一线希望的丫头一口应下。然后就看到东方脸上一个满足而狡诈的微笑。
“你…你真的是M吗？”丫头又眯起眼睛。
“这种会被世人误解的事我有什么必要说谎？”解释得大言不惭。
“可是我以为…”丫头咬住嘴唇纠结要不要问出来。
东方等得就是这一刻，他看着她就是不说话，这心结必须得她自己问出来！钓鱼的人有耐心，要钓小猎人的老狐狸更要有耐心！
“我以为…师父喜欢的人是桃姑娘？”丫头就是执拗地管她叫桃姑娘，刻意疏远的小心思以为谁也不知道，其实已经酸得要倒了牙的醋意让东方一阵暗暗地欢喜。
“她只是帮我的忙给我打个掩护，因为虽然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总跟别人解释我也有些烦。”东方一脸平淡，根本看不出来他心底因为丫头一脚正中陷阱平地而起的窃喜。
丫头挑了挑眉，好像接受了这个看似十分合理的解释。毕竟，人各有爱是人各有爱，没这个特殊癖好还故意招别人白眼的人，恐怕不是痴就是傻。
偏偏遇到了她的东方就是又痴又傻，为了得到她什么手段用起来都毫无心理负担。
“我不信。”丫头偏偏头看东方，表情里有一种沉稳。
这是丫头拿定了主意的表情，一般都是留了后手，所以这句话只是个引子，于是东方张口咬钩：“我怎么做你才肯信？”
“你用这些玩具射出来给我看。”
饶是东方做足了心理准备，也没想到丫头会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突然开了尺度。“因为被虐产生快感”恐怕就是丫头对SM所有认知了，但他倒是没想到丫头居然为了照顾他的“特殊癖好”，毫无犹疑地就打算入这个大坑。
丫头这个主意，一是试探这些玩具是不是真的会让他兴奋，如果他真是M，她也可以学学怎么用这些玩具。看来是把他那番“不被理解的孤独”当了真，就这么打算以身殉道，把自己后半辈子的“性”福托付给他了…
好在–
他本来就打算给她幸福。
“你不会不是S吧？”东方假装有点小疑惑。他不敢表现得太过免得吓到丫头，他知道她在自己面前能撒谎的尺度几乎为零，生怕她一个受不住就直接从实招来了…
“为、为什么…”果然，丫头连否认的胆儿都没有就结巴起来。
“因为你都没打算亲自动手啊。如果不是对S没兴趣，那肯定是因为嫌弃我吧…”东方又低下头假装不看她。这番自怜自艾东方已经是炉火纯青，谁让这个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还偏偏心系天下的丫头就吃这一套呢？
“谁、谁说的！”丫头有些赶鸭子上架地接下了这个任务。
东方心里好笑，却看着毫不迟疑地打算牺牲一辈子性福拯救自己的丫头晃了神。
他伸手搂过丫头的腰，轻轻揽在怀里，低头凝视着她不放开。这个明明柔弱的小丫头，偏偏总觉得需要救他于水火，一如初见。
虽然这里面有他揪住丫头这个软肋处处示弱的成分，但也是她就是无法不去满足别人的性格，让她被东方吃定。被人如此放在心上，他就是没来由地开心。
“真不嫌弃我？会后悔么？”东方认真看着她的眼睛，带着歧义问了他的心里话。他才不管她以为他是问她会不会嫌弃的是他的年龄、性格，还是他的小“癖好”，他就是要听那个答案。
“才不后悔。”丫头受不了他突然深情款款的认真，豪气干云地推开他假装大佬：“你不知道SM里该怕的都是M吗？”
“哈哈哈！”东方大笑出声，抱着她的腰就下地来到了玩具面前：“我还真的不知道什么叫怕，我的小女王。”
虽然小蛮确实不是S，但是东方这么一脸宠溺地叫她“小女王”她也完全没什么异样的感觉。于是她自认为一定能蒙混过关，带着东方故意递过来的满满的勇气和为零的性爱知识上了她的“战场”。
如果她要是稍微多关注一些这种知识，就会知道像东方这样嘴上叫着小女王但是一脸霸道温柔的，跟传说中的M差了将近十万八千里。
东方递过来一条长相复杂的绳索，丫头看一眼，表情就有些僵硬，看起来是费了很大的劲才没有皱起眉头。虽然不是真的S在装S，丫头看着这些玩具也还是瞬间就起了评价的心，有的看着还过得去，有的就是不喜欢。
东方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种好恶，丝毫没有任何不自然地说：“嗯，看来你果然是S，还是很对我胃口的那种。”
“啊？为什么…？”丫头有些不敢暴露无知的感觉，她第一天进灵修课堂都没这么紧张。
“因为这个太基础了，没什么意思，经验丰富的S都不用。”
“是嘛…”丫头不置可否，心里长出一口气以为自己蒙混过了第一关。
东方伸手把绳索放回原位，目光却跟着丫头的视线不曾离开。
“那是牵引绳。”东方看她的目光在一套狗链一样的玩具上多停了一停，轻声解释道。
丫头不愿意伸手去拿，因为那绳的一端结构略显复杂，拿起来不会用恐怕会直接露馅…
“你…”小蛮回头想问什么，看到东方探寻的目光却一回头又缩了回去。
东方有些紧张，也许这间屋子还是有点过了。可小蛮见东方皱眉，却以为他开始了怀疑。她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
拿起手边的一个玩具，她转身递给东方，抿着嘴不说话。东方伸手去接：“这是–”
小蛮收回手不让他碰：“我不要文字介绍。”
东方轻轻笑，明白了小蛮的意思，于是伸出手乖巧地说：“好。”
可是小蛮不松手：“我给你一个玩具，你是不是得拿什么和我交换？”
“女王大人想要什么？”东方摊开双手，一幅随你生杀予夺的样子。
“一件衣服。”
东方眨眨眼睛，咧开嘴冲她笑。
说不惊讶是假的，毕竟他清楚丫头并不玩什么SM，其实说不定对情事都一知半解，可是看她现在的样子，好像不止是一咬牙要入坑，而是还有些想法地要好好玩。
东方伸手拉开了领带，正要取下时就听小蛮道：“领带先留着。”
他低低笑出声，把领带从衣领下面解救出来，然后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小蛮背着手和他面对面站定，一幅欣赏的表情看着他一个一个解扣子。
东方递出去衬衫，终于换回了小蛮拿起的第一个玩具。那是个带个小开关的乳夹。
他低头捏开乳夹刚要上手，小蛮却上前一步，把空空的手掌递给他，歪头看他不说话。
东方的目光定定落在小蛮眼底。根本不去看自己的动作，他把乳夹放在小蛮手心，握着她的指头捏开乳夹递到自己胸口，让金属夹口慢慢噙住自己左侧的乳头，然后才不舍地松开小蛮的手。
从东方握住小蛮的手捏开乳夹，她就已经红了脸。虽然鼓起了玩的勇气，不代表就一下子接受了一切。
不过被东方拉住手的感觉让她心头一暖，她喜欢那种安定的感觉，仿佛只要有他在，就什么不好的事都不会发生。
不过接下来的事一下子就冲淡了这种单纯的幸福，拽着她进了大人的世界。这里的幸福是身体的欲望和激素的分泌，这里的温存是一个乳夹带来的酥麻。
小蛮深深呼吸，仿佛吸进去了看不到的勇气。她再次抬头看着东方，竭力掩饰自己眼里的慌乱，殊不知自己红透的耳朵尖早已让她的防御溃不成堤。
东方也不急，他本来还担心自己对SM的玩具会反应不大，可刚才只是拉着丫头的手上个乳夹，他已经觉得体内的困兽开始蠢蠢欲动，这一局，他势在必得。
小蛮也不费劲和他对峙，她认真观察一下自己随手拿的第一个玩具，然后伸出手指，轻轻拨了拨上面连着的小尾巴。
为什么会有根尾巴？
东方复又拉起她的手，把一根手指轻轻放在乳夹的金属片上，然后示意她按下开关。
电流不是很强。只是很微弱的刺痛感。要不然东方哪舍得让她去体验。
电流通过的时候她一惊，下意识抽手，东方就已经松开了她的指头。
虽然不是S，但是东方的驯服还是让小蛮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满足感。那是一种力量带来的安全感，因为他让她觉得她掌控着他，他的一切都属于她。
小蛮弯了嘴角，紧张和不适已经被她抛诸脑后。她伸手拉着东方的领带引着他跟自己走。东方还她一个温顺的笑，乖乖凭着她的力被她牵着走，既不挣扎，也不会让领带松下来。
“没想到你是这么棒的小M，你之前有过主人吗？”小蛮假装的老道实在是不够看。
“没有，你是除我以外，第一个入主这间屋子的人。”东方老老实实回答。
“那你之前…”
“都是一个人。”
明明说的是自己一个人玩色情玩具，本来是羞羞的事被东方说得可怜巴巴，让小蛮心里立刻涌出了“这辈子我来罩着你”的冲动。
小蛮想抱抱东方，却有些犹豫，不知道这种温柔的动作是不是不太符合S的人设。
东方心里暗暗好笑，却不拒绝也不指引。他并不想指导小蛮做什么，本来他对SM也没什么兴趣，小蛮玩得好不好他都不在乎。他更希望让小蛮按自己的心意来玩。
小蛮最终还是忍住了抱抱东方的冲动，她再次停在一个玩具前，伸手拿给东方。
那是个黄豆大小的球，照样连着一根长尾巴。
东方偏头看了看玩具，拉起小蛮的手放在皮带上：“辛苦女王大人了。”
小蛮被他一声女王大人叫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因为这句太认真，不像前面叫起来好像只是开玩笑。
她赶紧低头研究皮带的金属扣，掩饰自己绯红的脸。
乳夹的力度其实不小，看着小蛮跟皮带搏斗，东方才感觉乳头已经被夹得酸痛，更别说还有微弱的电流，让乳头一跳一跳地刺痛。不过东方还不至于无法忍受这一点痛苦，所以他只是伸手使劲捏了捏胸肌下意识缓解，小蛮却因为这个动作蓦地抬起了头。
“嗯…对不起…”东方不知道小蛮是生气还是担心，但是道歉总是没错的！
东方一句委屈巴巴的对不起，不知道吃定了小蛮多少次。
「痛吗？」一句白痴问题差点脱口而出。小蛮咬住了嘴唇才没有犯这种低级错误。她不知道M是该表现出畏惧疼痛，还是嗜痛才更加正常，所以她没办法断定，此时S应该作何反应。
东方拉起小蛮的手摇一摇，重新放在自己的腰带上。
小蛮歪头想一想，突然伸手就取下了乳夹。东方一阵慌乱，心里后悔自己干嘛非要乱动。比这重的伤不知受过多少次，自己怎么就–
小蛮取下乳夹，上前一步，探头过来含住了东方红肿的乳头，东方胸口一阵酥麻，痒得他差点下意识推开小蛮。他没想到，痒居然比痛苦还难忍受。
他绷紧了身体，左手在背后紧紧拉住右手手腕克制身体的叛乱。可是他的紧张，含着她乳头的小蛮自然是一清二楚。
她又舔舔乳头，才不舍地离开。却不像东方想得那样，她并没有想“放他自由”，反而伸手认真地把乳夹夹到了右侧。
东方终于松了口气，默默告诫自己一定不会再乱动。
丫头拉着东方解开了皮带的裤腰摇一摇示意东方，东方低低笑起来，自己动手脱掉了裤子。想来是因为他需要手脚配合，丫头才躲着不动手。
丫头把手掌摊在他面前，掌心就躺着那个长尾黄豆，看来恐怕是不清楚这个怎么玩。
东方假装为难地低头看看：“女王大人，这个玩具连底裤也要一起脱才能用的，可是我要是一次脱两件，是不是算犯规？”
小蛮蹙起眉头看他，然后也学他的样子两手摊开站在他面前，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简直要让东方失去理智，干脆直接抱上床！
不过东方还是忍住了，他都已经等了这么久，当然要把小蛮牢牢拴住才是。
他上前一步，拉着小蛮的身子贴在自己身上，右手探下去，一柄手刀刚刚好切开裙子的布料，却不伤小蛮分毫。
接着白色的短裙就分成两半落了地。
本来底裤就让东方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加上夏天穿得又少。明明是小蛮让东方脱衣服，却是她先脱了个精光站在了他面前。
她背起手有些困窘，低头不敢看他。东方不给她退缩的机会，他捏着小蛮的下巴抬起她的头，深深吻了下去。
小蛮环上他的脖子回应他的吻，就感觉他腿中间已经有个小东西不怀好意地探起了头。
东方有些无奈，虽然是不用担心他对玩具没反应了，但是这也有些太快。他对丫头，实在是毫无抵抗力。
长吻之后，东方拉起丫头的手打算放玩具，丫头还在深深呼吸，平息东方的吻在她身体里点起的火。
“女王大人手下留情。”东方说着，丫头手里捏着的小黄豆已经被他凑到了铃口。
丫头有些惊讶地挑眉。她没想到自己拿了这么重口的一个玩具，对比了一下她就觉得，这个东西要进去，恐怕真的会很痛。
“没事的，危险我会告诉你。”东方看出了她的犹疑。
小蛮从东方手里抽走了手，很自然地把小黄豆放进了嘴里。虽然不懂情事，但是物理学告诉她，润滑一下也许要舒服一些。
她刚要动手，东方却用食指勾住了她的下巴：“大人是不是也该润滑一下另一边？”
小蛮一下红了脸。
这件事，她从来没做过。就是那次和东方初尝云雨，东方也没舍得让她试。
她鼓了鼓勇气，才向前一步，伸手托住了东方的分身，弯下腰小舌头就轻轻舔了上去。铃口传来一阵让东方发狂的痒，他发出满意的一声“嗯”，毫不吝惜地赞美小蛮。
他想让她知道她做得很好。
小蛮听到他享受的低呼，先是耳朵一红，可是下一秒心里突然就满满的幸福，这个陌生动作带来的不适感一下子消失殆尽。让爱的人幸福真的是件很奇妙的事，它能让给予的人也一样幸福。
正当小蛮要继续含进去，东方却拦住了她：“大人这是要现在就签契约？”小蛮才想起她还在“测试”东方呢。
她“哼”一声别过脸，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她把玩具塞到了东方手里：“你做给我看！”
东方其实从来没有对SM产生过什么兴趣，可是今天和小蛮玩着游戏，却突然觉得看小蛮高傲地使唤自己，他还真的有种兴奋感。
“如您所愿。”东方嘴上温柔，手上却不怎么温柔。他捏起分身，显然比小蛮驾轻就熟，力道也更大些。他用拇指和食指固定住分身头部轻轻一捏，铃口就像张小嘴一样开了口。虽然没有黄豆大小，但是看起来也能勉强吃下。
他拿起玩具，这回却递到自己嘴边。看他故意去舔自己舔过的玩具，小蛮再次红了脸。
小蛮全如东方所料的反应让他低低笑起来。
他很快就把小黄豆塞进了铃口，长尾巴此时看起来却略显得短了。看起来刚开始用这玩具东方还是有些不适，因为虽然嘴上不说，他的手却痛得有些抖。
小蛮不知道，但是东方显然能感觉的到，那颗小黄豆堪堪挤过了尿道口，但是要想拔出来恐怕还得吃点苦头。
坠下来的尾巴上带着一个红枣大的球，显然不是要放入体内的部分。小蛮好奇地抬起分身凑近看，就听东方“哈”地一声倒抽一口冷气。
“抱歉…”小蛮脱口而出。
东方不怀好意地勾起一个坏笑没有回答。小蛮才发现失言，皱皱眉头躲开了东方的目光。
“嗯…”东方享受地哼一声，拉着小蛮的手不让她松开。
小蛮一下红了脸，她握住东方的分身想一想，弯腰就舔了上去。这下东方是真的紧张起来，本来就因为插入了一根导管而不适的分身，因为包裹着异物硬了起来，简直让人痛得着迷。
“啊…小蛮…”东方低吟，分身眼看着就抬了头，颤颤地迷茫着找不到目标。
“别急嘛，你还有领带没脱掉呢。”小蛮舔舔东方的乳头表示暂且告一段落，东方只是点点头，怕出声就控制不住自己。
“这个真的会有用？”小蛮拿起一条流苏鞭，皮革的硬度透着生冷，看起来不会是什么好玩的玩具。
“试试不就知道了？”东方抻了抻身体，走到旁边打横架起的一根金属棍前，那根支架比东方略高一头，他伸出双手搭在上面，整个身体就抻平了展现在小蛮面前。
东方的身材健硕，没有一点赘肉，宽阔的胸膛在腰部的位置略略收紧。当他抬起胳膊搭在架子上，就更显得身材姣好修长。只是他身上深深浅浅的伤痕不少，有的有了年头，有得看着还新。
小蛮怔怔地盯着东方的身体，有一种冲上去吮吸的冲动。人在遇到对自己很有吸引力的东西时，都会产生口欲这种原始本能。
可是东方身上的伤痕又让她很是心疼，她很想抚上去抹平它们，连带着一起抹掉他那些痛苦的过去，可是她又对东方那个黑暗复杂的过去有些畏惧，觉得自己走不进去。
东方按捺着紧张，等待着小蛮的反应。他自诩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可是面对小蛮，他还是无法完全冷静地淡然处之。他害怕小蛮厌恶他的过去，他期待小蛮能给他一句简单的赞赏。
小蛮想上去抱紧他，可是又不知道这种时候说她舍不得伤害他是不是太危险。她紧紧捏着手里的鞭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喜欢这个玩具吗？”东方终于忍不住，他的心砰砰直跳，他需要小蛮给他一个反馈，是什么都好。
小蛮摇摇头，伸出自己的胳膊就挥手抽了下去。东方上前一步伸手握住了鞭尾，于是鞭子最终还是没落在小蛮身上。
“你干嘛！”小蛮推开他，一脸嗔怒，“我又没使劲，我只是想试试力度。”
“那就在我身上试。”东方捏着小蛮的手不放，表示这件事没商量。
小蛮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又不会真的伤到自己。”
“那我自己来。”东方伸手去抢鞭子。
小蛮眉头一皱：“在这屋里你好像得听我的我话吧？”
“对不起。可是女王大人不可以伤害自己，这也是规矩。”东方乖巧地跪在她面前，却坐得直直的，一副“忠臣死谏”的模样。
“那我要是就想看你心疼的模样怎么办？心疼也是一种疼吧？”小蛮背起手，略略弯腰对上东方的眼睛。
东方讶异地盯着她，小蛮用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她没意识到自己对东方爱着自己这件事毫无质疑，以至于她都没注意到自己理所当然地做出了“自己受伤东方会心痛”这个推理。
“你、你、你…你快点站好，我要开始了。”小蛮一下子慌乱起来，她向后一跳就想躲，才想起自己正光着身子，和同样一丝不挂的东方在一个摆满了SM玩具的密室里谈契约的事…
东方很配合地没有多说什么，他重新走到架子前把手搭好，只是这次他背对着小蛮。
男人背部平展，肌肉饱满，以一个顺滑的曲线收在腰际。小蛮下意识咽口水– 这男人的身材怎么比女人都迷人。
她走上前举起鞭子搭在他背上，凉飕飕的流苏静静蛰伏。东方没有任何动作。
她咬咬牙，扬手一鞭抽在东方背上，只听唰地一声，东方背上就红了一片。
不是普通绳子结在一起加个把手就能叫鞭子的。它的设计就是为了让人能用很小的力造成很大的伤害。
东方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小蛮却丢掉鞭子，从后面突然抱住了东方，东方一愣，抬起头想转过身来–
“不要。”小蛮轻声道，隐隐带着哭腔。
东方有些心痛。其实这一鞭抽得已经很轻。
他想和小蛮玩这个游戏，也是因为知道自己受伤小蛮会为他心疼，他就是喜欢小蛮这样表现出来对他的在意。可要是小蛮如此难过，他突然就觉得有些得不偿失。
小蛮抱着他好一会儿才稳下来自己的情绪。和东方不一样，她还在担心可不要暴露了自己伪S的身份。她深深吸口气，紧紧抱着东方的手臂终于有些松动。
东方刚考虑是不是可以转过来抱抱她，就感觉到她温热的小舌头舔上了那片粉红的鞭痕。他心里倏地一热，就感觉分身再次抬了头。
再这么下去他也许真的会被小蛮训练成M。
虽然在司空眼里，他早已经是了。
“丫头？”东方小心转过来，轻声问她。
他很怕，她会临阵退缩。
“你怕什么？”丫头冷不丁问道。
“啊？”东方愣住，一时以为自己被人看穿了心思。
“你比较怕什么？我要实话。”小蛮抱臂站在他面前，眯着眼睛盯着他。
东方低笑起来。这招倒是聪明 — 不用试太多看起来吓人的玩具，又能轻易拿捏住他。虽然其实这些玩具，作为玩具，伤人的可能本来就不大。
想到今天探索的也不少了，东方在她面前立正背手，一本正经地回答：“怕痒。”
小蛮是真真没想到这个答案。
“你、你怕痒？”小蛮失笑出声，“骗我的吧？”
普通的孩子玩闹到十几岁也少有把痒当做自己最大天敌的了。这个在重伤面前从来不肯示弱的男人，居然说他怕痒？
“绝对不骗你。”东方在笑，但却说得很真诚，“我算是比较有控制欲的人。控制欲强的人，一般都不喜欢被控制。痒是一种示弱，所以对我来说就很难受。”
还有科学道理…
小蛮挑挑眉毛：“那你怕鬼吗？”
“哈哈哈…”东方笑出声，“那个不怕。”
怕痒和怕鬼是小蛮的两大弱点，对她来说，它们俩一样可怕。怎么有人只怕一样的？
“还有吗？”小蛮想想问道。
“还有一个，”东方乖巧地上前，贴上小蛮的身子，低头看她：“高潮后勃起。”
小蛮一下因为这个学名红了脸，转身就要挣脱，东方却伸手抱起她，用手托住她的大腿，她只好顺着力道用腿环住了他的腰，低头就看到他不怀好意的笑。为了逃避他的笑，她挺直了身体，抱着他的脑袋贴在自己的小肚子上，这个动作更是惹得东方吃吃笑起来。
他也不挣扎，脸埋在她身体里，却轻车熟路地走到旁边，伸手拿了几样玩具，就抱着小蛮上了床。
东方坐在小蛮身边，讨好地递上去两幅手铐，小蛮偏头看看他，拿起手铐一弯腰，就放在了地上。
“不喜欢？”东方探头去看她的表情。
“不需要。”小蛮一脸坏笑，“我的命令是不许躲，可没有说你可以找手铐帮忙。”
东方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 这关可能没那么好过。
小蛮伸手拍拍床中心，笑得一脸灿烂。东方凑过来讨了个吻，才乖乖在床中心躺好。
“我是主人，所以我说什么你都要听，对不对？”小蛮爬过来，坐在东方身上，小爪子就按在他肌肉紧致的腹部。
“当然，主人的命令无有不从。”东方挪挪身子躺好，却完全没有紧张的意思。
小蛮推着东方的手举过他头顶，然后拍拍他的腿。东方顺从地举手，同时分开了双腿，呈“人”字形舒服地躺在大床上。小蛮就坐在他两腿之间。
小蛮取下他的领带，两端递在他的两只手里：“今天本大人心情好，破例帮帮你。”
东方握紧了领带的两端 — 他的双手不允许乱动，如果想借力，只有通过这条领带。
“谢女王大人。”东方扬起嘴角。
小蛮笨拙地捏住分身，抬眼看东方。东方轻轻点点头，却因为小黄豆再次挤开了尿道口冷不丁闷哼一声。
小蛮手一震停下来，半天才开始继续。她把好不容易退出来的玩具轻轻放在一边，手里轻轻揉弄着分身。她只是因为觉得分身吃痛需要安抚，东方心里却一阵喧闹 — 她不揉还好，这一动手东方更加控制不住，只觉得脑子一热，就快要失去理智。
“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退出还来得及。”小蛮骑在他身上，满意地看着驯服的东方，手里摆弄着一根柔软的白色羽毛。
“看它的样子，已经来不及了。”小蛮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分身早已硬挺多时，颤巍巍挺立在小蛮面前。
小蛮却突然扔掉了羽毛。
东方还没来得及出声询问，小蛮已经一低头凑到了分身旁边，滚烫的小舌头一下就含住了铃口，温润的唇紧紧包住了分身。
“哈…”东方低吟一声，身体一紧。这是痒么？！明明–
只一下，小蛮就放开了分身。分身一下子难过起来，渴求着继续刚才的欢愉。小蛮的舌头却沿着分身一路向下，缓缓地进入了危险地带。
“啊！”东方惊呼出声，领带一下子被他拉直。这个地方还从来没人碰触过，更不要说，现在正灼伤他的，是他日思夜想的丫头滚烫的小舌。
小蛮动作很轻，舌头淌过的地方几乎感受不到压力，却让东方痒得发狂。显然很满意东方的反应，小蛮的舌头停在分身根部不走，在那周围一通欢闹，分身一阵颤抖，铃口就歪歪扭扭吐出一滴乳白。
“哈…”东方沉吟一声，深深呼吸压制身体。对这丫头他怎么就这么没有自制力？
小蛮嘴上不饶人，手上还不忘在东方大腿根部轻轻蹭。两个让他痒得发狂的点之间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线紧紧绷着，东方用了全身的力气才让双腿维持在原位。这下他意识到小蛮说得没错：手铐是帮他的忙才是真。让他现在全凭意志力抵抗他最怕的东西，简直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东方背后瞬间被汗水濡湿。
小蛮伸手，轻轻裹住分身的两个小跟班，小脸已经凑到东方肩上：“还受得住吗？”
东方开口回答，才发现自己的气息早已乱得一塌糊涂。喉结一动，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发现自己口干舌燥，就快要被欲火烤干。
“除了你，再也没人能降服我了。”不可一世的话，却配着一个臣服祈求的眼神。小蛮很满意他的驯服，手上轻轻就加了力度：“痛吗？”
“不痛。”东方深深呼吸。
“现在呢？”手指已经感觉到了来自手心的压力，紧张，充实，冰冷又柔软的触感让她觉得手里仿佛握着天下，掌控的权力着实醉人。
“还受得了。”东方不知道自己已经眉头深皱。
“逞强，”小蛮用鼻尖推着东方向后仰头，喉结孤零零暴露在空中，“是要付出代价的。”
“啊！”小蛮手上一个加力让东方低吼出声，他使劲向后一仰，压制最敏感的部分传递而来的痛感。
“求饶。”小蛮的声音沿着喉结传来，小舌头邪气地挑逗着男人喉咙上下轻动的小东西。
“不要。”男人断然拒绝。
小蛮吃吃笑起来，手上没有再加力。她轻轻抬起身子，向下挪一点，唇瓣就落在了东方乳头上夹着的乳夹上，稍微一用力，乳夹应声脱落，露出了在压力和电流刺激下早已红肿的乳头。
舌头的高温触到红肿的皮肤，更像是高了几度。此时的乳头太敏感，小蛮轻轻一舔，就感觉到分身抖了两抖。
“你好棒。”小蛮闷闷的声音从东方胸口传来。他手上一松，惊讶一句简单的赞扬怎么就让他如此振奋。
他想要更多。
小蛮没有在乳头上多做停留，因为最让人发痒的，是胸肌侧面少有人触碰的区域。
东方紧紧闭上眼睛深呼吸，他知道他最怕的酷刑即将来临。额头上的汗珠已经开始一个个串联，不断有水珠沿着鬓角滚下。
小蛮的鼻尖和唇瓣轻轻贴在东方身侧，缓缓向上。东方的身体开始止不住地颤抖，领带被他紧崩成一条直线，手指捏着的地方甚至已经有些变形。
“啊！”东方低吼一声，两臂的肌肉高高鼓起，却无法抵消腋下传来的让他发狂的痒。
小蛮伸出舌头，抵住腋窝轻轻一转，纷乱的鼻息让东方发出又一声痛苦的低吼。
此时小蛮突然手下一松，痛感瞬间消失。她的手却接着攀上分身，那磨人的滑动只几下 —
“啊…”东方向后猛地一仰，分身已经克制不住地喷薄成灾。
“丫头…丫头…”他难受地呢喃着唤她，不自觉地扭动着身体：“给我…”
小蛮在他腋窝落下轻轻一吻，满意的听到他倒抽一口气，身体就又一阵颤抖。
“要求饶吗？”小蛮逗他。
东方紧紧抿住嘴唇，皱紧眉头闭上眼睛，品尝这让他发狂又贪恋的痛苦。
小蛮满意地低笑起来，这才开始快速滑动起右手，东方发出一声长长的、满足的叹息，身体更加紧绷起来。
分身终于得到了片刻喘息，贪婪地享受这一刻欢愉。
小蛮起身来到分身旁边，张口含住，全新的滚烫触感像是要灼伤他。东方低吼一声绷紧身体，刚好和小蛮向下的动作接在一起，分身深深探了进去，呛得小蛮一阵咳嗽。
“抱歉！”东方一下子坐起来，伸手就抱过了小蛮，轻轻在她背上抚摸。小蛮呛得一阵掉眼泪，说不出话，半晌才缓过来。
“对不起…”东方把小蛮揽在怀里，柔声道歉，“你实在太迷人…我一时失控…”
小蛮摇摇头，还想继续，可是东方有些心疼地阻止了她：“想试试另一个吗？”
他手上拿着一个玩具。“另一个”是他的另一个恐惧，而这个玩具再合适不过。
那东西看起来像个打气筒，而且和打气筒一样带条长尾巴，但是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小蛮一下就明白过来它的功能，有些犹豫地看向东方。
东方抱着小蛮躺下：“你是在心疼我吗？”
想起自己扮演着嗜痛小女王的小蛮眉头一皱，伸手一推东方的肩膀，他就重新乖乖躺在了大床中间。小蛮拿起旁边的润滑液，手法轻柔地为分身做准备。东方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已经有些按捺不住。
分身两次想要发泄，两次都不尽兴，他已经急不可耐。
小蛮轻轻揉一揉分身，分身立刻硬挺起来，抬头响应，显然是还没玩够。小蛮拿起玩具，分身挺进得有些艰难 — 玩具商怎么不考虑每个人的尺寸不同的问题呢？
还好，勉勉强强。
小蛮没看到，这种禁锢已经让东方满头大汗。
玩具被她推到了分身根部，小尾巴乍在空中 — 那是为了平衡气压，让玩具能顺利地多次抽动设计的。
小蛮握住玩具的开关，却没有按下，而是侧身躺在了东方身边。东方还用刚才的姿势躺着，身体不自觉地因为小蛮的气息接近了腋窝而绷紧。
“求我让你发泄。”小蛮命令道。
“女王大人要是不让我发泄，我就不发泄。”东方狡黠地说 — 他拒绝求饶。
小蛮笑起来，他的隐忍、他的驯服、他的骄傲，都让她深深着迷。
她开动开关，放在最缓慢的速度，一下，两下，三下…十几下过去，东方的气息开始混乱起来，小蛮按动按钮提高了速度，分身一下子感受到了区别，气筒的小尾巴就在空中晃了几晃 — 因为分身剧烈地抖了起来。
“求我。”小蛮趴在东方耳边诱惑他。
东方紧抿着嘴不说话，只是深深呼吸着压制痛苦。
再次加速。
小蛮埋头在东方腋下开始疯狂地舔舐，东方低吼一声，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手脚的控制上。气筒不停地抽动，小蛮的舌头也不安分，东方的呼吸开始越来越急促，领带早已经让他扯得变了形。
又一次加速。
“哈、哈…”东方开始粗重地喘息，胳膊上紧绷着的肌肉在微微颤抖。
小蛮开始更快地给气筒加速，速度每隔十几下就上升一次，然后一个新的平稳速度毫不留情地做着摩擦运动。
“啊！…”东方爆发出一声低吼，他的胸膛起起伏伏，双腿也在剧烈的颤抖。迟到的高潮终于来临。这是东方第一次体验不受自己控制的高潮，他猛地睁开双眼，颈上血管都紧绷着凸起。
小蛮的身体就贴在东方身上，舌尖探进他敏感的耳廓。她带来的迷人的痒让这次高潮更加刺激，东方终于脱力，身体缓缓沉下来。
可是小蛮还在加速。
痛苦很快降临。刚刚脱力的分身意识到摩擦还没有停止，仿佛卸下了警备的战士在转身的一刻突然被无数敌人从背后淹没。刚才还带给它欢愉的气筒一瞬间成了痛苦的源泉。
分身像要爆炸一样，刚刚的喷发激发了它敏感度的极限。气筒的每一次抽动、裹挟着润滑液在气筒壁上的每一次摩擦，都仿佛是在东方身下点了一把火。它渴望挣脱。
东方的双臂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两腿因为紧绷得太久开始痉挛。东方控制不住地开始扭动身体，可是他无法摆脱身下无情的折磨。
东方闷哼一声，无意识地向后仰头，开始不自觉地扭动身体。他说害怕高潮后勃起，是因为这是每个男人的噩梦，其实东方并没有真正体验过这种折磨。
“你好乖。”小蛮张嘴轻咬东方腋窝与胸肌之间最少被触碰的皮肤，满意地感受到一阵剧烈的颤抖，“你是我的吗？”
“是，我是你的。”东方蹙起眉头呻吟一声，已经无处可以发泄这种让他发狂的痒。
“我是谁？”小蛮轻轻舔上他的嘴角。
“你是我的女王大人。”东方压制着身体的叛乱急促地说。
“你咬牙忍耐的样子太诱人了，我的骑士。”小蛮的舌尖又钻进了东方的耳廓，他控制不住地低吼起来。
情话像毒，让他无法抗拒。小蛮意乱情迷地贴在他身上，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和着迷。东方看着粉嫩的小人儿，只想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
“恨我吗？”小蛮的手指轻轻按在东方的喉结上，感受着他的颤抖。
“不。”东方猛地睁开眼睛，蹙着眉头去寻丫头的眉眼。
小蛮笑起来，抬腿压住东方欺负的腹肌，含住东方透红的嘴唇，用舌尖轻轻撬开了他紧咬的牙关。
东方用力吮吸着侵略而入的小舌，接下了这个深吻。下体再次传来濒临崩溃的信号，他气息不稳地呻吟一声，却不敢放松对手脚的控制。
气筒已经达到了可怕的速度，而且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东方终于忍耐不住，在一声声急促的呼吸间夹杂着一声又一声低吼。就是身上开了道十几厘米长的口子，他都没有如此失控过，可是此时敏感的分身在高潮后更是脆弱不堪，这种摩擦开始让他痛得发狂。
“啊…！”低吼开始不再间断。
他瞳孔都已经失神，不再聚焦。不止双腿，东方浑身都在发颤，他的脸颊、脖颈、胸口、小腹，从上到下潮红一片，仿佛身上的不是汗珠而是高温的水蒸气。
他不得不借吼叫来勉强压制这种让他疯狂的痛苦。
“求我我就让你解脱，好不好？”小蛮附在东方耳边，本就魅惑的声音在这一刻，更是让东方毫无抵抗的力量。
“主人…”东方在急促的喘息之间呢喃。
“我在。”小蛮吻着东方脸上滚下的一颗颗汗珠。
“主人…”东方只是重复着，仿佛已经进入无意识的迷乱。只有两手间紧绷的领带和颤抖的双腿证明着，他还在努力抗争。
小蛮起身跨坐在东方身上，小嘴紧贴着他紧致的腹肌，开始一下下摩擦：“求我。”
“主人、主人开心就好…”东方倔强道。
小蛮真没有想到到了这种时候东方居然还有余力逞强。
“你不求我我怎么放过你呢，我的骑士？”小蛮用指尖刻划着东方红肿的乳头，不过她都不确定，此时的东方还能不能感觉到。
“主人想怎样都可以…”东方脸上已经有了痛苦的神色。小蛮无法想象，这到底是怎样一种痛苦，让一个从未向痛苦低过头的男人露出如此失控的表情。
“可是我想要你。”
简单的六个字让东方睁大了眼睛，下一秒他说到：“求主人赦免。”
小蛮反手关掉了气筒，抽动戛然而止。只听“撕拉”一声，领带在东方手中断成了两截。
东方一翻身压住了小蛮，小蛮笑起来：“等等，大笨蛋。”她以最轻柔的方式去取禁锢着分身的玩具，可是每一寸挪动，显然都意味着痛苦。
东方右手成拳，一声不吭地咬牙忍耐着。男人隐忍的表情像毒，让小蛮无法自拔，她情不自禁地凑上去，轻轻去咬他的唇。他伸手扶住她的后颈深深回吻，仿佛要把痛苦都抹灭在与小舌的纠缠里。
最后是在男人的帮助下，她终于取下了玩具，分身已经柔软通红，像男人一样精疲力尽地倒在床上。
他深吸一口气，翻身想爬起来。
“别动。”小蛮心疼道。
东方凝望着小蛮，那一瞬间像个孩子。
他尽了最大的努力，耗尽了所有力气，想要的却只是一个表扬而已。
“你做得很好。”小蛮抚上他的脸，示意他躺下。
东方梗着身子不愿意躺下。
主人说了，她想要他。
“你知不知道你忍耐的表情有多迷人？”小蛮轻轻摇头，“你知不知道，你努力的表情有多让人心疼？明明是你让我中了毒，再也解不开…”
小蛮毫不吝惜的赞美让东方一阵心动，他终于放松下去，乖乖躺着，一双眼睛里只有她。
她趴在他身上，能感觉到他的疲惫。她用手指轻轻绕着边沿抚摸他红肿的乳头，有些心疼地看着他。他不说话，只是好脾气地拉起她的手，乖巧地舔。
“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小蛮说道，在他紧致的胸肌上落下一个个轻吻。
“我不累。”男人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 — 刚才的游戏太激烈。
“从我们开始测试到现在，你都抗命多少次了？”小蛮假装嗔怒。
男人听话地闭上眼睛，修长的胳膊环住小蛮，搂得好紧。小蛮轻轻长出一口气，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却有些睡不着。
被男人动人的表演勾起了“食欲”，小蛮只觉得小腹里有一团火，烧得她灼热难耐。
身后传来了低沉而平稳的呼吸，男人像是真的睡着了。小蛮不敢乱动，只好就那样梗着身子躺着，盯着不远处的小茶几陷入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分钟，也许十几分钟，胸前的胳膊突然紧了一下 — 身后的男人醒了过来。
小蛮如获大赦地转过身，正对上男人惺忪的双眼。
东方眨眨眼睛，很快清醒过来。小蛮在他怀里仰头看着他，看着她舔过的喉结、锁骨、乳头、胸肌，又一次灼热起来。
甚至都没有询问，东方就知道小蛮没有睡着，而且他也很清楚个中缘由。
“辛苦主人了。”他挑起嘴角。
“啊？”小蛮抬眼看他，就感觉到一只温暖的大手覆上了她身下的小嘴。
她突然明白过来，东方已经知道了她睡不着的理由，她的脸一下子红成了番茄。哪个荤段子里也没见谁说女生会因为欲火焚身睡不着觉的，她羞的把头深埋在他胸口。
“我很开心。”男人低沉的声线在小蛮耳边响起。
她抬头正对上男人的眼睛，里面找不到一丝嘲弄，她突然就释然，有种突如其来的感动。
东方起身，右手把小蛮轻轻放在枕头上，左手一直没有停下过。他低头含住她硬挺的乳头，轻轻吮吸一下，然后用舌尖绕着乳尖轻轻转。
小蛮发出一声享受的叹息，扬起胳膊放在头顶，身体就这样抻平在东方面前。
“哈…”小蛮轻轻抽了一口气，因为东方在她身下滚烫的小嘴里放了一根手指，此时正轻轻上顶。她对他的手法毫无抵抗力。
东方用右手捏住她的后颈，双唇轻轻抿住了她的唇瓣。小蛮伸出舌头轻轻舔，东方很快会意，张嘴含住她的小舌，半晌才结束这个缠绵的吻。
“我想要你…”小蛮的眼神已经迷离起来，她再也忍耐不住。
“宝贝，马上就好。”男人在她耳边低声回应。
“我要来。”小蛮挺挺身子去推他的手。
“傻丫头，今天让我来就好。”东方吻上她柔软的喉咙，有效地阻止了小蛮起身的努力。
“我不嘛…”小蛮撒起娇来，“你不想要吗？”
“比什么都想。”东方无奈地笑起来，他实在拿她没办法。
小蛮却不满意他的拒绝，虽然她也知道东方只是想让她享受，所以她故意为难他：“有多想？”
“想到就硬。”东方勾起嘴角看着她笑，果不其然就见小蛮红了脸。
她伸手推东方躺好，利落地爬起来。毕竟，今天筋疲力尽的还只有东方。
东方深深吸一口气，在小蛮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神里只有爱怜。
小蛮张嘴含住东方的分身，刚才的滚烫已经不再，它好像还在沉睡，却一下子被滚烫的唇瓣唤醒。
小蛮这次慢了下来，只是用舌尖在铃口周围一圈圈舔舐，手里不安分地逗弄着冷落一旁的两个小东西。东方满足地低吟一声，他的低吟让小蛮一阵激动。
能让所爱的人满足是一件很神奇的事，它看不到摸不着，甚至不是自己的享受，只是一声低吟，就让小蛮心里奇异地充满了暖流。
小蛮能感觉到，分身在口中迅速苏醒，一寸寸胀大，抬头寻找猎物。
“丫头做得很好了，剩下的交给我吧。”东方伸手摸了摸小蛮的头，勾住了她的下巴。
小蛮抬头看他，然后才有些恋恋不舍地沿着他的身体爬了上去：“喜欢吗？”
东方捧着她的脸：“千金不换。”
小蛮羞涩地笑起来，乖乖沿着他的力道躺下，早忘了她今天是来当小女王的。
东方跪在她腿间，低头吻上去。这个男人身上的每一道线条都透着坚硬，可是当他的唇吻上她身下那张早已经充血的小嘴，却柔得像一股清流，湿润温软，让她一下子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他含着那张小嘴轻轻吮，不出意外地听到小蛮轻轻抽气。东方的舌尖轻轻在湿润的小嘴上滑动，小蛮再也忍耐不住：“师父…求你进来…”
只一句简单的话，就让东方无法自持。他终于放了她，火热的唇一路从小腹到乳头，再到她的耳垂，留下了一串雨点般的吻。
小蛮侧耳去吻他，就感到分身的炽热来到了小嘴旁边。
“啊…”小蛮轻呼一声。
东方立刻停下了动作。
“放松，”低沉的声线在她耳边响起，“丫头，放松。”
小蛮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试着放开紧绷的身体。分身礼貌地探头进去，慢慢，慢慢地没入她的身体。
那种被充满的感觉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
“师父…”小蛮激动起来，身下的小嘴也不自觉用力。
“啊…”东方低吟一声，语气里满是赞美，“丫头你好舒服。”
一句话，就让小蛮心里充满了幸福。
小蛮笑起来，抬头寻找他的唇。
东方低头热烈地回应，同时还不忘开始了缓慢的抽插。
“师父！师父…”小蛮开始急促地喘息，喘息之间夹杂着无意识的呢喃。
不同于气筒，东方抽插的速度不低，却故意不让小蛮摸到规律。他有时突然加入几记快速的抽插，却在小蛮呼吸急促起来时又突然换成一记缓慢、绵长的出入，分身堪堪甚至要离开小嘴，惹得小蛮一阵不满：“不要走…”
“怎么会走。”东方温柔地回应她，分身已经重新填满她的身体，再次回到让她沉沦的高速，让她忍不住觊觎下一次、下一次抽插能带来的欢愉。
“再快点…”小蛮的眼神开始迷乱，贪婪发作，让她只想要更多、更多。
东方毫不迟疑地加快速度，就听到小蛮发出一声满意地呻吟。
“师父、师父！…”小蛮反手揪着枕头，不自觉地后仰，她的身体因为兴奋泛起了潮红，无处发泄的快感让她下意识挺起了身体。
“丫头、”东方低沉的声线回应着她，“我想听你的呻吟…”
小蛮一下子脸红，用手背挡住眼睛偏过头去，咬着嘴唇阻止呻吟出逃。东方低笑起来，他挺直身体，伸手托起她的小屁股，换了个角度更快地抽插起来。
“啊！…”小蛮一下子叫出声，呼吸也一下乱得不成样子。
“师父！师父…”她慌乱地一声声呻吟，小爪子摸索着寻找东方的身体。
东方重新俯身让她抱住，身下却速度不减。他含住她的唇用力吮吸，小蛮也重重回应着这个深吻。可是这次当她想结束，东方却含着她的唇不松口。小蛮的呼吸更加急促起来，两个小爪子在东方背上划出一道道红印。
可是东方毫不在意，任由两只小爪子在自己背上胡闹。他左手托着小蛮的后颈，右手攀上小蛮硬挺的乳房略一用力，就听小蛮“嗯”地一声呻吟起来，身下的小嘴一下子咬紧，简直要咬断他。
下体被吮吸的兴奋让东方再次加速，小蛮一下子就明白了玩闹和真正战斗的区别。她已经承受不住这种激烈的欢愉，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感受着某种占据她所有心智的东西一次比一次推到更高，最终把她所有的意识熔化殆尽–
到了。
到了那片空白的虚无。那是一片光，耀眼地让人目盲。她双目失神地迷失在那片纯粹的欢愉里，甚至都忘了回应东方的深吻。
东方却没有喷发，他咬牙控制着分身，速度一点不减地一次次穿透小蛮的身体。他能感觉到小蛮的高潮，翻过那一道线，每一秒都是极致的享受。
“啊、啊、啊…”小蛮开始一声一声呻吟，再也没有了克制。高潮后的小嘴一样的敏感，每一次摩擦都夹杂着让人疯狂却无法拒绝的痛苦。
“我受不了了、师父…救救我…”小蛮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呢喃什么，她找不到出口，只是下意识唤他。
东方低头含住小蛮的耳朵，学她的样子轻轻舔她的耳廓。新的刺激让小蛮再次尖叫出声，东方终于放开控制，伴着最后的冲刺在她身体里喷薄而出，滚烫的爆发让小蛮一阵痉挛，不受控制地抖起来。
东方满意地长叹一声，缓缓地抽插几次，终于满足地停了下来。突如其来的空虚让小蛮有些难受，她呻吟一声，蹙眉去看东方。
“贪心的小妖精。”东方低笑起来，“我一会儿再走。”
分身在小蛮身体里安静下来，但是刺激让它一时间拒绝沉睡，小嘴满意地轻轻吮。小蛮舒服地深吸一口气，身下的小嘴就又紧了一圈。
东方吃痛地闷哼一声，却没有躲避，只是宠溺地轻揉她的乳房：“你简直太磨人，总有一天死在你手里。”
小蛮被他揉得舒服，根本就还没有清醒过来。她只是傻傻笑着，在他怀里蹭蹭耳朵，眼里只剩下他。
…
